顾炎武的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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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万事有不平

顾炎武〔明代〕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
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
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
呜呼!君不见,
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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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友人书(节选)

顾炎武〔明代〕

  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而难成。久处一方,则习染而不自觉。不幸而在穷僻之域,无车马之资,犹当博学审问,古人与稽,以求其是非之所在,庶几可得十之五六。若既不出户,又不读书,则是面墙之士,虽有子羔、原宪之贤,终无济于天下。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夫以孔子之圣,犹须好学,今人可不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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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朱监纪四辅

顾炎武〔明代〕

十载江南事已非,与君辛苦各生归。
愁看京口三军溃,痛说扬州十日围。
碧血未消今战垒,白头相见旧征衣。
东京朱祜年犹少,莫向尊前叹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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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酬傅处士次韵二首·其二

顾炎武〔明代〕

愁听关塞遍吹笳,不见中原有战车。
三户已亡熊绎国,一成犹启少康家。
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
待得汉庭明诏近,五湖同觅钓鱼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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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王处士九日见怀之作

顾炎武〔明代〕

是日惊秋老,相望各一涯。
离怀销浊酒,愁眼见黄花。
天地存肝胆,江山阅鬓华。
多蒙千里讯,逐客已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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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酬傅处士次韵二首·其一

顾炎武〔明代〕

清切频吹越石笳,穷愁犹驾阮生车。
时当汉腊遗臣祭,义激韩仇旧相家。
陵阙生哀回夕照,河山垂泪发春花。
相将便是天涯侣,不用虚乘犯斗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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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四首)

顾炎武〔明代〕

日入空山海气侵,秋光千里自登临。
十年天地干戈老,四海苍生吊哭深。
水涌神山来白鸟,云浮仙阙见黄金。
此中何处无人世,只恐难酬烈士心。

满地关河一望哀,彻天烽火照胥台。
名王白马江东去,故国降幡海上来。
秦望云空阳鸟散,冶山天远朔风回。
楼船见说军容盛,左次犹虚授钺才。

南营乍浦北南沙,终古提封属汉家。
万里风烟通日本,一军旗鼓向天涯。
楼船已奉征蛮敕,博望空乘泛海槎。
愁绝王师看不到,寒涛东起日西斜。

长看白日下芜城,又见孤云海上生。
感慨河山追失计,艰难戎马发深情。
埋轮拗镞周千亩,蔓草枯杨汉二京。
今日大梁非旧国,夷门愁杀老侯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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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耻

顾炎武〔明代〕

  《五代史·冯道传》论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善乎,管生之能言也!礼义,治人之大法;廉耻,立人之大节;盖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所不为。人而如此,则祸败乱亡,亦无所不至;况为大臣而无所不取,无所不为,则天下其有不乱,国家其有不亡者乎?但是四者之中,耻尤为要。故夫子之论士,曰:“行己有耻。”孟子曰:“人不能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又曰:“耻之于人大矣,为机变之巧者,无所用耻焉。”因此然者,人之不廉,而至于悖礼犯义,其原皆生于无耻也。故士大夫之无耻,是谓国耻。

  吾观三代以下,世衰道微,弃礼义,捐廉耻,非一朝一夕之故。但是松柏后彫于岁寒,鸡鸣不已于风雨,彼昏之日,固未尝无独醒之人也。顷读《颜氏家训》,有云:“齐朝一士夫,尝谓吾曰:‘我有一儿,年已十七,颇晓书疏,教其鲜卑语,及弹琵琶,稍欲通解,以此伏事公卿,无不宠爱。’吾时俯而不答。异哉此人之教子也! 若由此业,自致卿相,亦不愿汝曹为之!”嗟乎!之推不得已而仕于乱世,犹为此言,尚有《小宛》诗人之意,彼阉然媚于世者,能无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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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

顾炎武〔明代〕

生无一锥土,常有四海心。
流转三数年,不得归园林。
蹠地每涂淖,窥天久曀阴。
尚冀异州贤,山川恣搜寻。
秋雨合淮泗,一望无高深。
眼中隔泰山,斧柯未能任。
车没断崖底,路转崇冈岑。
客子何所之,停骖且长吟。
夸父念西渴,精卫怜东沈。
何以解吾怀,嗣宗有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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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初度时在昌平

顾炎武〔明代〕

居然濩落念无成,隙驷流萍度此生。
远路不须愁日暮,老年终自望河清。
常随黄鹄翔山影,惯听青骢别塞声。
举目陵京犹旧国,可能钟鼎一扬名。

精卫·万事有不平 与友人书(节选) 酬朱监纪四辅 又酬傅处士次韵二首·其二 酬王处士九日见怀之作 又酬傅处士次韵二首·其一 海上(四首) 廉耻 秋雨 五十初度时在昌平 秦皇行 白下 海上 桃花溪歌赠陈处士梅 古北口 济南 八尺 郝将军太极滇人也天启中守沾益 永夜 范文正公祠 陈生芳绩两尊人先后即世适皆以 永平 与友人论学书 蓟门送子德归关中 济南·其一 陈生芳绩两尊人先后即世适皆以 赋得秋柳 十九年元旦 拟唐人五言八韵 其二 高渐离 五台山 路舍人客居太湖东山三十年,寄 京口即事 瞿公子元錥将往桂林不得达而归 淮北大雨 得伯常中尉书却寄并示朱烈王太 山海关 李生符自南中归槜李三年矣追惟 灵石县东北三十五里神林晋介之 寄刘处士大来 榜人曲 其一 岁暮西还时李生云沾方读盐铁论 自笑 张隐君元明于园中寘一小石龛曰 居庸关 其一 与江南诸子别 送王文学丽正归新安 金坛县南五里顾龙山上有高皇帝 太平 送归高士之淮上 雨中至华下宿王山史家 三月十九日有事于攒宫时闻缅国 拟唐人五言八韵 其四 诸葛丞 谒孟子庙 塞下曲 其一 颜神山中见橘 丈夫 秋山 其一 谒夫子庙 赠孙徵君奇逢 井陉 秋山 其二 赠潘节士柽章 流转 寄次耕 其二 旅中 友人来座中口占二绝·其一 赋得老鹤万里心用心字 赋得越鸟巢南枝用枝字 汾州祭吴炎潘柽章二节士 过苏禄东王墓 王太监墓 过李子德 其四 赠刘教谕永锡 蟂矶 侨居神烈山下 安平君祠 詶陈生 赠路舍人 黄侍中祠 摄山 贾仓部必选说易 送张山人应鼎还江阴 监纪示游粤诗 寄题贞孝墓后四柿 龙门 元旦陵下作 元旦陵下作 其二 答徐甥乾学 居庸关 其二 重登灵岩 望夫石 三屯营 刘谏议祠 张隐君元明于园中寘一小石龛曰 榜人曲 其二 井中心史歌 邯郸 河上作 陵下人言上年冬祭时有声自宝城 太原寄王高士锡阐 恭谒天寿山十三陵 李克用墓 王官谷 潼关 江上 其一 潍县 其二 赠林处士古度 秋风行 春雨 二月十日有事于先皇帝攒宫 闻湖州 楼桑庙 雨中送申公子涵光 夏日 寄子严 寄次耕时被荐在燕中 少林寺 六言 感事 其七 济南 其二 詶徐处士元善昔年新城之陷其母 赠献凌司香贯太监宗 常熟归生晟陈生芳续书来以诗答 詶王生仍 过李子德 其一 自大同至西口四首 其四 感事 其四 大行哀诗 重谒孝陵 悼亡 莱州 邹平张公子万斛园上小集各赋一 詶归祚明戴笠王仍潘柽章四子韭 衡王府 禹陵 拟唐人五言八韵 其六 陶彭泽 推官二子执后欲为之经营而未得 五岳 寄次耕 其一 闰五月十日恭诣孝陵 赠路舍人泽溥 墓后结庐三楹作 寄薛开封采君与杨主事同隐邓尉 元日 孝陵图 金山 嵩山 谒周公庙 梓潼篇赠李中孚 雒阳 詶程工部先贞 朱处士彝尊过余于太原东郊赠之 子德李子闻余在难特走燕中告急 尧庙 晋王府 蒲州西门外铁牛唐时所造以系浮 华山 乾陵 将去关中别中尉存杠于慈恩寺塔 后土祠 哭李侍御灌溪先生模 詶李子德二十四韵 上吴侍郎阳 十二月十九日奉先妣藁葬 赠顾推官咸正 大汉行 义士行 墟里 海上行 哭杨主事 淄川行 哭顾推官 哭陈太仆 十月二十日奉先妣葬于先曾祖兵 古隐士 其一 古隐士 其二 十庙 王家营 传闻 赠邬处士继思 昔有 劳山歌 张饶州允抡山中弹琴 登岱 潍县 其一 王处士自松江来拜陵毕遂往芜湖 桃叶歌 王徵君潢具舟城西同楚二沙门小 将远行作 石射堋山 春半 怀人 吴兴行赠归高士祚明 常熟县耿侯橘水利书 大唐中兴颂歌 重至京口 秀州 赠万举人寿祺 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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